很好,我爸对他们说法有时候也不全信,只能说他有自己的看法是好的,但是明明看错了,死不悔改就很麻烦。现在看起来玲玲和容远也不想再帮他了。再说我和他的矛盾日深,不如就自己出来做,好歹还能做个合伙人,赚到的都是自己的。”许妙儿对樊琪笑,“麻烦牵个线。”
港城的经纪人分为雇佣经纪和合伙人,合伙人都是资深经纪人,自己带客户加入公司,公司抽取佣金,跟合伙人分成,有三七甚至有二八。
“我会帮你跟廖先生说的。”樊琪很开心地看着她,自己上辈子也跟她有些相似,她一边是嫁到美国的妈,一边是在国内券商当管理层的爸。她拒绝了她妈留在美国,找了白男结婚,做个真正的美国人。也拒绝了她爸帮她安排进券商,以后要记得爸爸的好,照顾她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要求。
成长的时候不被期待,到成年了却要求付出,这种人生很多人都走不出来,许妙儿愿意走出来真的不错。
樊琪进后台准备,廖雅哲问她:“许妙儿找你做什么?”
鉴于他这个大嘴巴,樊琪以一句:“问我在哪里健身。”糊弄过去。
周五大跌,今天是下探之后,收了一个带下引线的阴线,樊琪盘中急跌买入,收上来卖出,这种买卖很难操作,跌的时候没有买到低点,高的时候也没卖到高点,纯粹就是做了个寂寞。
收盘保持要求最低仓位,今天她的总收益虽然还是第一,但是单日收益已经跌到中间了。比周五还不如,周五大跌,大家都跌,她还排在中上。许妙儿买卖点比她好,所以单日在她前面很多。
晚上股市访谈节目里,许久没有出现的许辖点评了今天的操作,他说:“从这两天的操作上,可以看出来,攻击力强在连续上涨中收益非常可观,其实到下跌的时候才是真正考验能力的时候。防守不好的人,赚得快,亏得也快。”
这意思是她很快就不会是第一了。做好防守固然没错,但是作为一个炒股的人应该不会苛求自己每一笔都挣钱,只要大赢小亏就好了。
第二天一早,樊琪在酒店餐厅吃早餐,看到的报纸上标题:
“樊琪嬲爆爆,连续两天排名末流”
樊琪没有关注“末流”,她被“嬲爆爆”三个字给震惊了。为什么这个字让她有很不好的想法?
整篇文章不都是在嘲讽她炒股靠运气,现在运气用完了,还有什么?有运气,跟“嬲”这个字有关?
樊琪上楼回房间整理提包准备去上班,电话铃声响起,她去接电话,电话里陈至谦问: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
随着时间的推移,随着感情的加深,樊琪越发了解他,她说:“想你想得睡不着呀!”
果然听见他开心的声音:“乖,我明天下午就回来。”
想起今天看见报纸上的新闻,樊琪问:“你知道男女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?这些八卦杂志真的很讨厌,他们说我男女男爆爆!恶心不恶心?”
“你以为这个字是什么意思?”电话那头的人问。
“难道没有猥琐,无耻,下作的意思?”
“好nau,是什么意思?”
听他发音,樊琪理解:“好气啊!”
“笨蛋,这几个字读nau baau baau啊!就是很生气的意思,你以为是什么?”陈至谦在电话那头大笑。
听着他的笑声,樊琪都能想想自己能看到他的后槽牙了,她好嬲啊!想咬人咬不到,娇滴滴地出声:“老……”
后一个字就不叫出来,果然某人停止了笑声,等着她,等不到问:“什么?”
樊琪说:“没什么。”
就知道他好这一口,在床上一直哄她叫“老公”。
“老婆。”陈至谦索性先叫。
“以后还笑我吗?”樊琪问。
“不笑了。”他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哪怕房间里没别人,哪怕她跟别人说的时候一口一个“我老公”,对着他就有点儿不太好意思,低头:“老公。”
听见这一声,陈至谦心满意足了:“嗯。”
老公哄好了,樊琪说:“挂了。”
“嗯?”陈至谦还想说两句,电话里只剩下“嘟嘟”声。
樊琪挂了电话,去上班在大楼门口就遇到了埋伏的记者。
“陈太,你昨天看《股往金来》许先生对你的点评了吗?你对此又什么看法?”
樊琪笑着答:“看了,我对自己的操作很满意,我不追求每笔都不亏钱的交易,防守做到极致,就是退出市场不做股票,就不会亏。当他这样评论的时候,我想问,许先生帮天禾操盘的艾莱电子出完了没有,赚了多少钱?”
哪怕牛市里,仙股就是仙股,当时被陈至谦给玩了一把艾莱电子,后来连续下跌,回到了它仙股的本来位子,偶尔诈尸也是在几先到一毫之间波动。
樊琪昨天看着情况不对,把能买的全卖了,但是后来尾盘有人抄底,股指收了上去,今天早上开盘就大跌,樊琪把昨天必须持有的30%仓位全部抛出,很多前期强势股下跌五到六个点,而且是逐步走低,这个情形不像是能止住的样子。
最后大盘跌了三个多点,前期强势股有的跌了超过十个点,从周五到今天好几个强势股已经跌掉到了十七八个点,尾盘只收了一点上来,这根长阴让市场一片鬼哭狼嚎,愁云惨雾。
三根阳线可以改变信仰,三根阴线也可以改变信仰,当晚股评说这三根阴线是“三只乌鸦”的形态,接下去还有暴跌。
有人就问了:“樊琪今天尾盘全仓买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