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卫生间的门,樊琪摇头,某人太放得开,一点都不像那本书里描写得那样禁欲。
樊琪打开电视抱起凯蒂猫坐在被子里摸着脖子里的吊坠,正在懊悔,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美人出浴,为什么自己要跑出来呢?太不划算了。现在再进去就不合适了。
陈至谦洗好澡,吹干了头发出来。
樊琪看着头发贴在额头的男人,充满了少年感。啧啧啧!谁能猜到,这么嫩的皮囊里住着一个老谋深算的灵魂,这种散发成熟灵魂香气,却又是少年体魄的男人,真香!
陈至谦回头听见电视里的声音,港城有午夜剧场,不是放恐怖片,就是放风月片,此刻放的正是一部集风月与恐怖于一体的影片。
故事脱胎于《聊斋》的《画皮》,里面画皮正在和书生拉扯。
“看得很入迷?”陈至谦过来坐床上。
樊琪一个激灵,她清醒过来,真的看得太入迷了。这个时候电视里恐怖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,哎呀!电视里在演什么?画皮伸出黑长的指甲,露出了两米高黑黢黢可怕的样子,樊琪连忙往陈至谦怀里钻。
她问:“好了没?”
陈至谦摸着她的背:“好了。”
她转过身来,看画皮已经恢复了美女的模样,不过正在舔着嘴唇上的鲜血,她继续闭上眼睛:“陈至谦,你把电视机给关了,咱们睡觉吧!”
陈至谦下床去关电视机,樊琪钻进被子里,脑子里全是画皮的那个画面。吓死了!吓死了!闭眼睛快睡觉!
陈至谦过来,发现她的睡觉,完全不带歧义,是真睡觉?
“樊琪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做的一百遍减法呢?”陈至谦问她。
◎见到姆妈◎
都下半夜了, 他问这个?不过樊琪心虚,她那是随口哄老公的,难不成还真做作业?
“老公, 眼睛好酸!睡觉了好不好?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。”樊琪闭着眼睛说。
“我认为,你对现实的认知不正确。你必须把我们的年龄差认识清楚, 上辈子是上辈子了, 如果连上辈子都算,那人投胎转世,是不是要算上几千几万年?”
樊琪认为这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, 他好纠结。人啊!越是撇清什么?就越是在意什么。
本来想要睡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,如何能消除他的心结?
深夜电视台很放肆, 人的思绪也很放肆,脑子里是刚才在浴室里的画面。樊琪想出一个一举两得,既能满足自己的某些不良想法,又能消除他心结的好办法。
她转身过来趴在他的身上:“减法我没做呢!你知道我这个脑子,非常纯洁, 对数字的概念,数字就是数字,完全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。到时候写了一百遍, 在我看来就是做了一百遍小学生数学题。所以呢?就想等你回来。追究事物本质, 把这个数字, 跟你这个人和我这个人,完完全全地联系在一起。让二十三岁青春正健的你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,所以我有个想法, 你想不想听。”
陈至谦知道, 她这是完全在瞎扯, 人家这么说了, 给她机会:“说来听听。”
樊琪贴在他耳边:“我要看着你,在你身上做一百遍数学题。”
她还在他耳朵边吹了一口气,陈至谦脸一下子爆红,问:“你想怎么做?”
樊琪已经用手指在他喉结上划拉,嘴里念着他的生日,念完拉着他的手到她脖子:“你在这里写下我的生日,然后一步一步往下,写满一百遍,就是猪脑子都能记住了。”
真是个小混蛋!她怎么能想出这么个主意?
其实哪儿需要写一百遍?只要几遍……
折腾了不知道多久,樊琪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爬上了床,抖抖索索地穿睡衣,陈至谦靠在床头,手刚刚贴上她的腰,樊琪吓着了,连忙讨饶:“老公,我知道你年轻气盛,风华正茂,朝气蓬勃,年轻力壮……”
听她背成语,陈至谦笑着收回手,她想哪儿去了。
樊琪穿了睡衣,钻进被子里,被他抱住,他问:“为什么穿长袖睡衣?”
穿长袖长裤,手臂和腿上隔开了一层布料,不太舒服。
“哥哥!家里空调制冷有多强你不晓得?我洗好澡在楼下等你,不穿长袖,等着感冒吗?”樊琪想起当初,她嗤笑一声,“我又不像某些人,当初房间那么热,还穿长袖……”
被老婆扯出当初的窘事,陈至谦低头堵住她的小嘴,樊琪用仅剩的力气推他,他放开。
“老婆再好吃,你也得有点儿节制。明天……哦不,已经是今天了,你养母兼丈母娘来了,她要是看见我萎靡不振,你说她会怎么想。”樊琪问他。